陆昊在2015中国-俄罗斯企业经贸合作对接会上的讲话

今天说一下我对黑龙江省与俄罗斯开展经贸活动的有关认识和体会。我以为今天的对接活动是非常重要的，中俄博览会是两国政府搭建的、新的经贸合作交流的平台。那么在这个平台上最重要的角色毫无疑问是企业家，是双边的企业。政府能否把重要的经济政策、市场机会介绍给企业，企业能否在这样的基础上，找准新的投资领域、找到互利共赢的合作伙伴，是我们博览会举办是否成功的一个重要标志。所以今天我非常高兴跟施普尔特州长，还有远东州区的一些政府负责人来这里向大家介绍一些情况。

 我今天想讲这么几个问题，第一，如何看待当前中俄经贸合作出现的新的现象。

 我要正面回答一些企业家提出的问题。中俄经贸合作最大的价值在于战略性。这也是我领会的，两国领导人推动两国关系发展进入新的阶段最重要的考虑。经贸关系的战略性要从根本上和长期上做判断。我们有些企业家担心，说现在汇率变动大。俄罗斯的企业家也在提这样的问题，油价低。怎么看这些问题？毫无疑问，汇率变动不利于中国产品对俄罗斯出口，这是国际贸易的常识，不值得大惊小怪。油价下降也必然会降低两国的贸易额，特别是中国从俄罗斯的进口贸易额。这也是常识，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在当前情况下，我们的经贸合作的侧重点应该放在哪里？我以为，当前的汇率变化从常识上说，是增加俄罗斯对华出口产品的好机会，也是中国企业去俄罗斯投资的好时机。这也是常识。我非常高兴地告诉大家一组数字，黑龙江省在中国并不是最有对外投资能力的地区，但在对俄投资当中保持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份额。去年达到14.8亿美元，比2013年增长58%。今年1-8月份，达到25.6亿美元，同比增长270%。这说明俄罗斯对远东地区开发开放采取了更加具有实质性的重大推动措施，也说明我们双边近两年的工作有新的进展。我们已经连续举办了十多场中俄两国企业家的交流对接活动。在座各位州长基本上都接待过我和黑龙江的很多企业家，去你们那里投资考察，做项目洽谈。但除了我们的工作之外，当前的汇率变化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我们为什么不能只看短期现象。今天的对俄投资，明天必然就是双边相互的贸易额。因为投资和贸易之间的联系是极其紧密的。很多投资是从贸易做起的，但形成了投资之后又会带动双边的经贸合作。这样的带动，比单独依靠油和气进出口形成的贸易额更有战略意义。因为它广泛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所以看待中俄两国的贸易要看长期性。长期性的关键是看长期供给和需求的结构关系。这是根本。我们应该深入把目前出现的贸易变化，在供给和需求结构方面的变化可以说得更清晰。有关机构可以把这些数字讲得更清晰。就中长期而言，中国和俄罗斯之间经贸是有强大的互补性的。中国的轻工业产品是有竞争优势的。俄罗斯的重工业产品，特别是军用和民用可以相互转化的工业产品是有竞争力的。中国的劳动力、投资能力、市场容量会更有竞争力。但俄罗斯所具有的资源、技术同样很有竞争力。这不仅可以解决长期的供给跟需求之间的互补性问题，也可以很好地解决区域经济发展，包括中国和俄罗斯长期发展，所谓可持续发展所必须面临的问题，也就是资源的可持续问题。我们应该坚定的按照两国领导人达成的战略协议，在当前很好地、深入地将“一带一路”战略与俄罗斯提出的欧亚经济联盟战略具体化，认真进行项目对接。同时也应该很好的把俄罗斯联邦政府对远东地区开发开放的战略决策所采取的一系列重大举措也同中国振兴东北的举措进行对接。我们非常高兴地看到，俄罗斯联邦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内，对其远东开发开放所给予的有力推动。这么多的跨越式发展区的建设，明确了一系列在联邦法律层面体系的税收优惠政策。毫无疑问会解决俄罗斯投资环境当中一些不确定的问题。与此同时，象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的推出，象这些重要举措，在服务贸易便利化、人员往来便利化所给出的特殊政策，都会极大的吸引中国及东北亚地区企业的注意力。我以为会产生出明显的成效。今年的东方经济论坛，我也听到普京总统非常明确的表态。中国的中央政府也高度重视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开发和开放。在已经有的张高丽副总理与舒瓦洛夫副总理的能源和投资合作机制，及汪洋副总理和罗戈津副总理已经有的两国总理会晤委员会机制的基础上，又形成了汪洋副总理与特鲁特涅夫副总理联合确定的俄罗斯远东地区与中国东北地区地方合作的理事会机制。这些都表明，俄罗斯远东的开发和开放进入了全新的时期。中方会积极参与俄罗斯远东的开发和开放。这是我想说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我们怎么更好地推动双方更加广泛深入的经贸合作。以我这两年在黑龙江工作，特别是12次去俄罗斯的体会和感受，我以为我们有这么几个角度的工作要不断的加强。

 第一，不是贸易，是全方位合作交流。黑龙江这两年不断推动从过去的边境贸易向全方位合作交流的转变。这是非常必要的。只有真正进行了全面而广泛的全方位交流，才能够让彼此之间熟悉对方的历史、文化，直至熟悉对方的社会生活。只有对双方的社会生活深刻而具体的观察，才能找到新的、大量的来自于社会生活而创造的经贸合作机会。这是非常重要的。以哈巴罗夫斯克为例，我跟施普尔特州长有过几次接触。哈尔滨的同事在啤酒战斗力方面是非常好的。我们有喝啤酒的传统和习惯。老同志告诉我,过去喝啤酒都拿小脸盆喝呀。但是我去俄罗斯边境的这些城市，让我非常佩服。在每个24小时的超市里头都有一组一组的啤酒冷藏柜，至少是七八个，有的超市更多。这让我非常惊讶，这说明啤酒市场的总需求量，还说明有需求的领域里冷链物流也是非常发达的。中国在人均GDP达到5000美元以后，人们在食品健康性消费支出会明显增加。中国的起司，也就是奶酪市场前景是极其广泛的。我跟全球很多规模比较大的奶制品企业做过深入交流，但俄罗斯的起司产品供应自给率是极高的。高在哪里？高在你的每一块产品要标明脂肪含量。这在很多国家是做不到的。我们吃起司是为了增加钙和蛋白，但是又不愿意吃太多的脂肪。而俄罗斯的起司产品，不管食物是欧盟标准，起司产品增加了脂肪含量的标识。这些事情，不是简单从经贸角度就能研究清晰的。当然也有失败的例子，因为我们只看短期。去年去了哈巴罗夫斯克，当地的一个企业从来没想过，施普而特州长那里会缺猪肉。但今年缺了。如果只从短期贸易上做，现在缺什么找什么，有的能找着，有的找不着。因为中国国内的猪肉价格在上升。那怎么可能把大量猪肉低价卖给俄罗斯而不高价卖给国内呢？这就需要我们从长期需求结构上做认真研究。所以要研究长期的需求结构、供给结构，就要很好地真正深入到双边的文化生活当中。我最大的遗憾，还是没有去俄罗斯朋友的家里。因为每次去时间太短。不去家里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要想从长期上去稳定观察双边的贸易结构，是不大可能的。在这个方面中国与日本的贸易例子是最典型的。由于中国和日本长期近距离的各方面的交流，所以跟日本之间的贸易做的非常广泛。即便在当前这样一种政治关系下，仍然有如此广泛的贸易合作。这非常值得我们中俄两国企业家来认真研究的。所以要先从全方位合作交流做起，让双边各个角度的交往广泛增加。在这个基础上就会发现生活方式的变化，就会发现生活当中的需要。最有竞争力的贸易结构都是来自于需求的。这是我想讲的一点看法。

 正因为如此，黑龙江这些年不断的推动与俄罗斯的全方位合作交流，在大量增加与俄罗斯之间的人员往来。我们开通了很多新的航线，派出大量的商务旅游团做相互考察，在企业家长期在俄罗斯努力工作基础上，让他们去远东联邦大学学习交流，了解俄罗斯文化，了解俄罗斯生活方式。重要的不是了解现象，而是了解变化的机制。同时也让俄罗斯朋友在跟我们交往过程当中，继续保持100年前形成的特定的亲切感。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我们在这样的时点回忆历史，坐在这里重新讨论合作是有着特殊意义的。黑龙江这两年在推动中俄全方位交流合作方面已经有了很多重要的令人鼓舞的成绩。中俄工学大学联盟放在了哈尔滨工业大学，中俄医学大学联盟放在哈尔滨医科大学。年轻人是未来，大学生一定是各个领域的新的生力军。他们之间加强沟通理解，一定会生成新的重要合作机制。圣彼得堡大学在10月1日正式在哈尔滨揭牌了几个联合研究中心，圣彼得堡音乐学院和哈尔滨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苏里科夫美院与我们的美术学院之间都确定了联合办学的机制。圣彼得堡的俄罗斯联邦艺术科学院也确定了重要的合作方式。我想各位在哈尔滨期间可以感受到俄罗斯的文化氛围。就是为了继承和传承这样的历史，让双方合作者在这里有亲切感，进而更深入地挖掘双方内在的需要。

 第二点建议，我们要加强合作。我总以为，中国的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地区之间存在一种，从供给的角度增强新的产品竞争力的机会。中央政府有宏观经济政策的调节手段，所以它毫无疑问从总需求角度施加大的影响。但是象我们地方政府没有那么大的宏观政策的空间。所以我们要更多地注意供给交流。在中国东北地区和俄罗斯远东地区之间，由于俄罗斯的资源、技术，中国东北地区的劳动力、市场能力、投资能力和加工制造能力，从供给角度进行合理重组，会形成新的、有性价比优势的产品竞争力。过去有这些产品，但是我们可以把它做得更便宜。这就会增强竞争力。远东地区这些跨越式发展区有着前五年所得税为零，后五年所得税联邦法律给出的特定的10%的优惠。所以彼此之间进行要素重组，在工业、资源深加工的产业链上进行合作应该是很有机会的。不说别的，就说俄罗斯的农产品。俄罗斯的很多农产品是按照欧盟标准进行种植的。食品标准也是欧盟标准，是比中国目前标准高的。如果我们进行很好的合作，在深加工领域做很好的研究，在农产品及其向下游转化的过程当中进行很好的研究，在林业产品向下游转化的过程当中进行深入研究，在石油石化产品不断向下游转化方面进行很好的研究，我以为都有很明显的性价比的竞争优势。因为我们在一个区域内，而这个区域之间几股力量的合作是重要的。当然我们还有一个很好的角度，就是象施普尔特州长所擅长的高技术领域，象航天、航空、大型机械制造等领域的合作。这一点中国东北地区的优势远远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这些优势都源自于一五时期前苏联对华援助形成的重要技术基础。这些技术基础之间，经过这么些年的市场化，中国企业的市场意识不断增强，是可以掉过头来跟俄罗斯境内很多重要的企业进行合作的。合作可以解决技术开发当中的效率、时间问题。效率和时间就是竞争力。一件重要的事情做出来，但晚了也没有意义。我以为这种合作应该从供给角度，多领域的进行推动。政府和产业界要高度关注这两个领域。实际上新的需求产生第一源自于技术变革，第二就来自于新的生活方式形成。那么这种合作要特别注意专业化，要注意规模效益，要注意上下游产业链之间的合作，要注意资源产品深加工、能源产品深加工产业链之间的合作。龙江目前在俄罗斯有15个境外园区，也有大量的农业、林业、矿产资源和工业产品的合作园区。中方企业家要关注这些新生成的跨越式发展区的功能，要注意与这些跨越式发展区新生成的大型工业项目产业链向下游的延续，来推动我们地区间的合作。使得我们两个地区能够找到促进共同繁荣的新的路径。

 第三个问题，我向大家再简要地讲一点黑龙江的机会。我们研究黑龙江的发展跟俄罗斯朋友研究自己的发展都是一样的。首先要思考国内、国际有哪些总需求有增长的空间，也就是企业家讲的最多的：市场在哪里？现在生产产品不复杂，可以迅速组织生产要素，组织资本，组织技术。但关键的问题是需求在哪里？然后再看我们手上有什么能够满足这种需求供给的因素。如果把两者找准了，毫无疑问就会出现明显的新的增长空间。比如黑龙江有煤，但是中国目前煤炭市场总需求是不旺盛的。所以我们短期之内就不能在一般的煤产品上发力。我们应该在煤化工产品上做长期考虑。中国经济在目前这个阶段，不说技术领域，我以为有这么几个领域是值得俄罗斯企业家关注的，是有明显的总需求增长空间的。第一，高品质的食品、乳制品、畜牧产品、生活用品。中国改革开放30年，中等收入群体的比重在大幅度增加。当前在高品质食品、乳制品、畜牧产品、生活用品方面需求的增长趋势非常明显。学者和研究机构表示，高品质乳制品有未来有18%以上的复合需求增长率。当需求有增长的时候，新进入的投资者就不会有那么大的竞争压力。可以把迅速地把自己生成的供给释放出去，变成经济增长，也变成企业的利润和收入所得。黑龙江在高品质食品、乳制品、畜牧产品方面有极强的供给能力，但我们也需要合作。我们有些企业按照欧盟的标准种植农产品，这是可以跟俄罗斯合作的。我们的非转基因大豆也是可以和俄罗斯联合研究开发推广的。这是中国国内市场有很好的新的需求空间的产品。当然，高品质的生活用品不是黑龙江的特长。因我们的区位条件，一般加工工业不如南方。俄罗斯远东地区这个方面也不是特长，但我们可以把有特长的领域释放出来。再比如说，中国的旅游业、养老产业、健康产业，已经呈现明显总需求增长趋势。你看看我们现在所有的长假期，旅游的人口有多少。为什么我跟施普尔特州长非常关注，哈马罗夫斯克就是黑瞎子岛陆路口岸。每年省外到黑龙江的游客数量，我们是根据手机号码的数量做的判断。去年进入黑龙江省的外省手机号5508万。我们把折算成一人有两部手机，或者有更多一点的，每年从省外进入黑龙江的游客数量在2000万以上。这其中如果有5%都进行边境旅游，就是100万。昨天，米克卢舍夫斯基讲，符拉迪沃斯托克一年的游客数量也就250万。我以为，象符拉迪沃斯托克、哈巴罗夫斯克都有很好的吸引中国游客做边境旅游的条件。因为进出境非常方便，也能感受到俄罗斯远东地区非常独特的传统和文化。在旅游养老健康产业方面合作是很有前途的。第三，在信息服务业方面。信息服务业在当前的中国、俄罗斯有着明显增长空间的领域。我告诉各位俄罗斯朋友，黑龙江省去年在网上的购物总量买进外省产品是412亿人民币，相当4000多亿卢布。卖出产品是58亿。今年数字又涨了40%以上，还会持续增长。这是由新的生活方式、商业模式带来的机会。我们跟阿里巴巴正在讨论如何借助黑龙江的地理条件，借助去年以来不断开通的新的散件运输航空和铁路线路，来解决跟俄罗斯的散件物流问题。以解决在俄罗斯部分地区形成的明显的所谓电子商务新的市场需求问题。这个领域也是我们可以极大关注的。第四，在中国有若干战略性新兴产业，有明显的总需求增长趋势。黑龙江省不光有黑土地、有石油、有煤炭，我以为最值得俄罗斯朋友关注的，黑龙江的优势资源是人。我们有哈尔滨工程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尔滨医科大学、东北农业大学、东北林业大学等一大批，分学科领域极具竞争力的院校。还有象玻璃钢研究所、焊接所、哈兽研一大批国家级的重要的研究院所。也有一五时期得益于前苏联援建形成的三大动力这样重要的中央企业。他们都有很强的技术力量，没有完全溢出生成新的产业。昨天两位副总理看了我们哈工大的一个产品，就是刚成立半年的机器人集团。这个机器人集团成立半年，我最看重的不是它形成十几个亿的销售额、产值，它已经吸纳我们当地700多年轻人就业，其中有一大批是我们最优秀的工大的博士生和硕士生。靠这样的舞台可以在黑龙江发展，创造财富。我们很快也成立了焊接产业集团。这不是一般的焊接，是用在航空、航天、核能领域的焊接技术。还有激光通讯的产业集团。我们的哈工程也在筹备海洋信息、海洋动力、海洋装备这样的产业集团。各位俄罗斯朋友还可以看看我们的703所。在中小燃气轮机这种在未来工业形成新的驱动方式的这些领域。昨天下午，俄罗斯很多州长都介绍了他们所拥有的新的技术能力。这些技术能力跟中国很多军工企业是一样的，就是这些技术能力在达到你的终极技术目标之前，如果适当溢出，转向民用产品生产的话，都有很强的竞争力。关键要找准新的市场关系。国内的民航飞机、民用直升机系统，也是有明显需求的。象龙江最好的湿地旅游。在多少年前，日本的旅游界动用大量的直升机做特殊的景观旅游。我们都是有这样的能力。象施普尔特州长所擅长的SU27的总设计，做民用直升机那还不是很简单嘛，它不复杂。我们的哈飞，也是在做这些高端的、重要的直升机。在黑龙江和俄罗斯远东地区也有很多这样的企业具备溢出到民用领域的技术，但没有完全变成民用产品。这些都是我们黑龙江有供给优势，又有国内总需求增长空间的领域。当然，象传统的资源深加工，黑龙江的石墨产品现在有了新的机会。因为新能源汽车的问题、锂电池负极材料需求会把一些特殊矿产的需求重新带起来。远东也有很多很好的这样的资源。萨哈（雅库特）的金刚石，远东地区很多特殊的矿产，如果能够跟中国南方，甚至包括日本、韩国、香港那些加工工艺技术结合起来，面对新的重大的市场需求，同样是有机会的。总之我希望我们在座的中方企业家，也包括俄罗斯的企业家，既要从供给的角度来看自己的优势能力，也要结合在中国境内和俄罗斯境内新形成的那些有总需求增长空间的产业领域。借助双方政府对这个领域的高度关注和有力的经济政策的推动，关键要解决深入合作、广泛合作的问题。合作是解决市场经济条件下迅速生成要素组合的一个有效途径。也是解决市场经济条件下专业化不足问题的有效途径。合作就可以把不同的专业化生成竞争力，合作就可以在两个地区的市场里考虑问题。所以我非常欢迎俄罗斯企业家能够多找机会到哈尔滨来，到黑龙江来考察。我也会组织我们的企业家定期到俄罗斯远东州区做商务考察。大家掌握充分信息，了解社会生活，再找到可以喝酒的合作伙伴，我们的合作事业、合作项目就会不断有新的生成能力，为我们双边企业的发展提供新的机会，为我们共同生活的区域创造新的繁荣！我就讲这些，谢谢大家！

                                                                          投稿人：李勇